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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舟眼睛一亮,“我有个战友转业到了民政局,让他帮着问问能不能帮扶一部分。”
夫妻俩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资助两千手术费,同时发动各方关系减免费用。
既要救人,也得给高云留尊严。
——
第二天中午,许淮宁拎着水果罐头还有麦乳精等营养品再次来到医院。
小树刚做完心电图,高云在床头缝补衣裳。见到许淮宁来了,高云慌忙把补到一半的褂子塞到枕头下面。
“许同志,这太破费了……”
“也没带啥,等小树饿了,冲杯给他喝。”
小树欢快地举起一张纸,“许阿姨,医生说我心脏会画画,你看这些波浪线!”
孩子对自己的病没有一个充分的认知,还不识愁滋味。
“小树,咱把病治好了,就真能下床走路,蹦跳都行,还能跳舞。”
小树很期待。
“高云姐,”许淮宁坐在病床边上,“我和沉舟商量过了,想帮小树解决部分手术费。”
她从人造革手提包里取出牛皮纸信封,“这里有两千,我们还联系了民政局和医院,幸许还会减免一部分。”
“我爸爸的战友也回信了,省里会组织优秀医生下地方医院支援,小树的手术不用去省城,在市医院就可以做。”
又省了来回颠簸之苦。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和沉舟,我知道这件事他觉得愧疚,可错不在他。本来就是我家的饭让他生了病,先错的是我们。”
“这件事错的是小树他爹,我恨了他这些年,做的是挂名夫妻,可他还是把挣的钱分的粮都拿来养我们了,我不恨他了。”
当然,也打过他。
人已经死了,不计较了。
高云擦了一把眼泪,从床底下拉出一个袋子,掏出个旧铝饭盒。
打开后,里面是整整齐齐的钞票:十元的大团结,五元的炼钢工人,更多的是皱巴巴的一块两块。
“这是我卖了圈里的猪和粮食凑的钱,村里乡亲们凑了一百八十六块三毛……可惜还差得远。”
许淮宁数了数,饭盒里总共不到四百元,她想起昨天看见高云啃的干馒头,心里发酸。
“这些留着当营养费吧。”
高云转身撕下小树的作业本,工工整整写下一张两千一百元的欠条,跑去护士站要了印泥按了手印。
“淮宁,沉舟不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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