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谭明天身上有一种腐朽的气息,宛如尸体游荡于人间。
他偏执疯狂颓丧挣扎,自我在灼烧,精神在流浪。
说错的不是我,错的不是你。是生不逢时。古时将军臣子生不逢时,最后奸佞当道战火纷飞,整个国家都倾亡,然后史书有浓墨重彩一笔。只是如今,无人理解一个蝼蚁,他生不逢时,哀嚎,却没人在意。
他推动不了一个沉重巨大的磨盘,最终扭拧地将自己碾死。
谭明天出现在唐玦生命中的那一刻开始,自始自终都只是一个极端理想主义者濒临崩溃摇摇欲坠的空壳。他从不愿意改变,他谴责所有人不懂得他又不放过他。最终他意识到,空气中充斥着肤浅与庸俗,于是他放弃呼吸,直至窒息。
在庄山的四个月,唐玦反复地看《天地不容》和《方向》的手稿。每一份都有经年累月留下的痕迹。《天地不容》的手稿距现在已经很久,大概有五年,纸张泛黄,墨迹都隐约褪色。剧本手稿翻到最后,有与年岁格格不入新落下的笔迹。
谭明天在最后写下两个字。
“我恨。”
南海春季就是多雨。特别是四五月,没有太阳,天空哭得死去活来。
从法国回到南海,四月五月六月,唐玦没有再见过阳光。
庆楼春路,巷子拐进去,二楼,回南天,衣服永远不干,墙面永远挂着水雾,地板永远湿漉漉,屋子里混合一股霉味,一种没有生机的压迫感在弥漫。
唐玦每天坐在屋子里盯着窗外一面红墙,听着雨声。她发现窗台角落长了蘑菇,她观察它生长。蘑菇越向生,人越向死。
唐玦站了起来,手握上了旁边一捆麻绳。
七号列车很专业,引经据典来陈述她有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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