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是一种侵蚀,它没有从你身体外扑过来啃食你,却默默从你的心头滋长出来,腐坏了你。
她认定那才算是一种真正的哭泣。
唐玦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她都没有为徐静微掉过一滴眼泪。
当楚玊提出另一种可能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她每一次想起徐静微的时候,是恐惧内疚先冲出来包裹了她,在这种情况下,她几乎没有可能纯粹地去念记她亡故的好朋友,一个叫徐静微的切切实实的人。
意思是她脑海中和徐静微挂钩的符号就只剩下了死亡,俨然磨灭了她们少时相识琴房打闹的情谊。
记得一缕烟,不如记得她最后一句话还在说——
“我先下去了,批准你等下一趟,公交来了我不上就是了。”
她是一个很好很纯真的人。
你应该祝福她早日重获新生,而不是还无止尽地猜测她有没有怪过你。
人要向前看的,傻瓜。
她哭了,眼泪只有一滴。
半空中,唐玦感受到楚玊收紧了臂膀。
好像那天她隔着玻璃用眼神环抱她一样,一路走了很久,到今天她竟然真的在楚玊的怀抱里。
这个人的能量好像过于强大了。
楚玊对一个人的情感分收和放,当她想放的时候,过于霸道,会挤占进你心头每一分每一寸,让你被迫无可保留。
她中招了的,唐玦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楚玊。
结果她鬼迷心窍侧了侧头,唇有意无意地贴上了楚玊裸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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