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剜肉的剧痛而颤抖。他快速扫了一眼爆炸后的现场:投影仪彻底报废,内部结构暴露,核心部分似乎被一个简陋但有效的压力触发式容器替代,里面装的就是那恐怖的墨绿色液体。容器破裂后,液体流淌在平面上,仍在“滋滋”作响地腐蚀着水泥地面,冒出令人作呕的黄绿色烟雾。
就在这地狱般的景象中,郑粟锐利的目光捕捉到水塔平台下方――四条巨大的上反梁因为前几日的暴雨,积存了约十五公分深的一层浑浊雨水。那浑浊的水,此刻成了唯一的希望。
“山猫!忍住!”柴狗嘶吼一声,强忍手臂剧痛,用未受伤的右手猛地抓住山猫未被腐蚀的右脚踝,用尽全身力气向后一拽!山猫沉重的身躯被他硬生生拖离毒液流淌的核心区域,翻滚着摔进了冰冷浑浊的积水洼中!
“噗通!”
浑浊的水花四溅。山猫的身体在冰冷的水中剧烈抽搐了几下,那刺骨的凉意似乎瞬间压过了部分灼烧神经的剧痛。奇迹般地,积水似乎稀释并冲走了部分体表的毒液,腐蚀的“滋滋”声减弱了,那深入骨髓的剧痛似乎也稍稍退潮,变成了麻木的钝痛。
“嗬...嗬...”山猫呛了几口水,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挣扎着翻过身,背靠着冰冷粗糙的上反梁,半个身子泡在污水中。他抬起尚能活动的左手,抄起浑浊的污水,用力泼在自己被腐蚀得面目全非的右脸和手臂上。每一次泼水都带下一些焦黑的皮肉和墨绿的粘液,但他似乎感觉不到,只是机械地重复着。
“别乱动!省点力气!这水脏透了,肯定感染!医疗队马上到!”柴狗已经从平台上翻身跳下,落在水洼边缘,看着山猫那几乎露出白骨的脸颊和手臂,心沉到了谷底。那恐怖的腐蚀和神经毒素,绝不是泡一下脏水就能解决的。
山猫停下泼水的动作,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他仅剩的一只眼睛看向柴狗,竟然扯动了一下几乎被腐蚀殆尽的嘴角,露出一个极其惨烈狰狞的笑容。
“活人…才有资格…担心感染…”他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异常清晰。他费力地抬起还能动的左手,冲柴狗比了个大拇指,动作僵硬却透着股熟悉的痞气。“有烟没?…趁老子现在…麻了…赶紧…给支烟…抽两口…一会儿…凉透了…就没机会了…”他喘了口气,眼神开始有些涣散,“记得…以后…每月…给老子烧点…好烟下去…老子…怕…犯烟瘾…你知道的…”
柴狗看着眼前这曾经生龙活虎、此刻却如同破碎玩偶般的兄弟,心如刀绞。他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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