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玩儿票大的。”
他们几个自白天出门后就再没回县衙,徒留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郑祁,孤零零地被人遗忘,不过这样倒是遂了朝汐的意,不用再看见他那张令人生厌的面孔。
只可惜这样的好心情还没怎么享受就戛然而止了——第二日清晨,郑祁被卜邹箜亲自送来了。
朝汐放下茶杯,看着桑晴皮笑肉不笑地将人迎进来,好心情立马作鸟兽散去,背地里不知将郑祁与那不亏钱、不走空的县令父子祖上八代都问候上了几百遍。
不过她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郑祁呆在这儿实在是碍事,可又不能当着卜邹箜的面,表现出京城来人不睦的情况,趁他不注意,朝汐悄悄冲朝云使了个眼色。
朝云立马心领神会,热络非常地把郑祁带到了宅院里一间空着的房间里,美其名曰说道:“郑大人一路舟车劳顿,现下终于能好好歇着了,大人只管放心歇息,别的事儿都不用操心。”
随后大门一关,房门上锁,几名亲兵把守,方圆几里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锁匠——她直接把人给软禁了。
朝云负责把郑祁藏起来,朝汐和桑晴就负责同“清官”之子打交道。
卜邹箜一面生怕亏待了钦差,殷勤地命人将自己收藏多年的雨前龙井拿出来招待,一面又想起昨日父亲的叮嘱,未免太过招摇,时不时地翻出自己衣袍角落的几个补丁在众人视线里晃过。
几人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也不拆穿。
这位卜县令还真是沉得住气,钦差来此,却迟迟不来接见,一直拿自己儿子做挡箭牌,也不知是真勤政爱民到如此地步,还是……
朝汐面无表情地坐在花厅上首,似尊佛像一般,瞥了一眼卜邹箜虽带着补丁却依旧做工不凡的外袍,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