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说不出来话。
两朝老臣尚且如此,就更别提今朝新贵沈嵘戟了,未过门的妻子摊上了命案,他这个悬鹰阵统领恐怕也难辞其咎。
朝汐知道桑晴的顾虑,更知晓一个韦佳恩就能关系到整座京城的军机防务,褚嬷嬷等人甫一跪倒,她便先开了口:“陛下,那日臣整理完京郊防务便准备回府,谁知刚一进城门,就见臣手下的士兵慌张来报,说是郑小姐不知何时偷了臣的兵符,私自调兵围府,竟还妄图刺杀大长公主,臣自知兵符丢失乃是重罪,且殿下性命攸关,遂快马加鞭赶回府中,妄图阻止此事,不求将功补过,只求为时不晚,以免酿成大错。”
她这一番话说完,金殿上半晌没了动静,就连方才哭天喊要申冤的万氏都愣住了。
真要论起睁眼说瞎话这个本事,莫说大楚,就算是放眼当今天下诸国,若她朝子衿称第二,只怕是没人敢当第一了。
朝汐一开头就先插科打诨地给郑蕾若安了一个必死无疑的罪名,为自己杀人铺垫了十分充足的理由。
这一招,不论是桑晴还是穆桦都没想到,偷盗兵符乃是杀无赦的重罪,再加上私自调兵,意图谋害大长公主,这个罪名要是真坐实下去,莫说两朝的国公府要毁于一旦,搞不好就连大殿上万老太太和南下巡查的郑季昌都得在天牢里度过他们为数不多的晚年。
桑檀边听她瞎扯,边不咸不淡地扫了眼立在一旁当壁花的毓亲王,随后目光又似有似无地从远端的御史大夫身上掠过,最后落在万氏身后的两个“证人”身上。
桑檀深吸一口气,既而森然问道:“然后呢?”
朝汐:“臣赶回府中,只见那郑蕾若手持利刃,趁殿下受惊虚弱之时便要刺杀殿下,眼见就要血溅当场,为了殿下安危,臣不得已才拔剑相护。”
万氏头也不抬地听着,听到最后一句才稍稍松了口气,咬牙切齿道:“这么说来,你是承认自己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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