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有心疼韦老将军伤病,请求调他回京的,或有建议抽调京城兵力去西北东南边境的。
莫说朝堂之上,现下就连茶馆酒肆中也是络绎不绝,本以为年关一劫过去后日子就能好起来,可谁知灾难才刚刚开始,百姓难免议论纷纷,或有斥责韩吴二人无能的,或有咒骂楼兰小人行径的,或有轻声议论当紧圣上用人不当且不体恤老臣的,更有甚者建议联名上书参朝汐无能、用兵草率等十大重罪——京城里一时间陷入了一种十分微妙的嘈杂声里。
桑晴沉默不语。
内外夹击,境内境外满目疮痍,现下若是出兵攻打大楚,简直是易如反掌,楼兰人一直野心勃勃,伺机而动着,只怕再过不久他们就要有所行动了。
桑晴静等着韦佳恩将近日里京城的事情细细梳理了一遍,待那丫头好不容易喘口气要讨水喝,她正想随口应付道“望淮去取了”的时候,望淮恰巧从屋外进来,只是脸色却不怎么好,足足比刚才出去时阴了三倍不止。
望淮先将韦佳恩面前的茶杯满上后,才极不情愿道:“殿下,韦小姐,汀雪轩的人来了,说是……来见见。”
桑晴倒是没什么反应,脸色沉沉地兀自想出神,她的心思这会儿全然不在屋里,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等她回过劲儿来。
倒是一旁的韦佳恩,反应有些过激,刚满上的新茶还没送到嘴边就让她“啪嗒”一声给砸在了桌子上,滚烫的茶水溅出几朵小小的水花,不光蹦在了手背上,还滴落在脚下猩红的厚绒垫上。
韦佳恩浑然不觉,倒是桑晴被她惊得回了魂儿。
“谁?”韦佳恩扭头去看桑晴,说话都有些结巴,“就就就,就那个,那个那个......那个你给收的侧室?她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