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记忆能追溯到秋雨中,竹伞下,他就是这样笑着为她包扎伤口,说她像只紧盯猎物的小狼……
她失神半晌,举目看去,他已到严颂那里,毫不犹豫地拿起了一个被挑剩下的数字。
十九。
原来是真的,他竟也要加入这个生死场。
堂堂青堰山少主为何非上澹镜山,投雪饮教不可?
正邪向来不两立,无论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既孤身潜入险境,势必要隐姓埋名,不能暴露身份……
想到这里,她骤然清醒,方才的一点点失落瞬间化作满心庆幸。
幸好他没有认出她是当年的小女孩。无法想象,一个卧底会怎样对待知晓他身份的人。
她默默松了一口气,趁无人留意,偷偷解下发带,小心地藏进内衫。
回顾两次与他接触的情形,阿九确认自己没有失误,同时,不由自主衍生了某种认知:她变了,她有了防人之心,对曾经信任过的人也不例外。
她收起这份怅然,将白绸牢牢系在手臂,忽听严颂语调拉长道:“九……”她抬眸,与他刁钻的目光对上,短暂交汇后,他偏头看向那个人臂上,“十九?”来回打量几番,他促狭一笑,“这下子人总该到齐了,是罢?”
状似无意的话却耐人寻味,阿九怀疑严颂察觉到了前五阵是何人所破,或许他还知道更多……比如她的身份。
此人不可小觑,连生死出自他口都显得云淡风轻,“一天一夜后,若诸位还活着,巽风堂这关,算是过了。”说完,向下属使了个眼色,对方即刻会意,号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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