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五官优越,只是眼神里总透露出一种冷凶冷凶的气息,一看就很不好惹。
他端坐在长凳上,膝盖并拢,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脊背绷成标准的军姿,肩线笔挺如出鞘的刀,宽厚的肩膀撑起布料,隐约显出常年训练的紧实肌肉线条。
能感受到某种刻进骨子里的规矩。
衣角下露出半截黑色皮带,金属扣在光线里折射出冷光,和他身上沉稳的气息交织,像座沉默的山,让人莫名心安又不敢轻易靠近。
宋砚洲能感受到身侧女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偏头看过去的时候,她的视线已经收回去了。
他只瞥见女人头顶细密的绒毛,像初生的蒲公英沾着晨露,细碎的散发落在泛着淡粉色耳朵上。
眉目低垂,漂亮的杏眼里是黑珍珠般的瞳孔,即使垂眸也掩不住盈盈水光,像是落了晨雾的深潭,朦胧间透着动人的光泽。
眉眼间晕开从未见过的温柔,倒像是被春风拂过的山野,处处透着恬静与安然。
精致的鹅蛋脸上,高挺的鼻梁上靠近鼻头右侧有一颗很小的黑痣,鼻头圆润小巧,唇珠微微突出,勾勒出娇俏的唇形,只是唇色有些苍白。
一只脚轻轻地在地上点来点去,还无聊地画着圈。
她脊背笔直,坐姿优雅。
以前那般含胸驼背的姿态不见了,舒展的肩颈线条如同新抽的竹枝,从容又松弛。
如果不是一模一样的皮相,以及一样大小的孕肚,他都快以为这是换了一个人了。
宋砚洲忽然感觉脖颈的血痕有些发痒,正想伸手去抓,手腕便被一片温热截住。
叶西西的掌心覆上来时,他的喉结不自觉滚了滚,消毒水气味里忽然漫进一丝若有似无的甜香。
“医生说不能抓,会感染。”
叶西西的声音裹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一双漂亮的星眸温柔地看着他,他忽然觉得喉咙深处爬出一股痒意。
这点抓痕在他看来跟被蚊虫叮咬一般不值得一提。
巡逻时被荆棘划破的伤口,利刃砍入血肉时深可见骨,子弹打进身体迸发的痛意,哪次不比这疼上百倍?
心里有些责怪叶西西大惊小怪,可当视线对上她嗔怪又几分担忧的目光,他竟然神使鬼差地放下手。
任由那道发痒的抓痕在皮肤上灼烧,一路蔓延到心窝里。
宋砚洲闷声哼出一句,“小题大做。”
心里却泛起莫名的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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