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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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端来茶，放在桌上。直哉站在一排满满当当的衣柜前，单手抵着下巴。他没有回答侍女的问题，而是拉起一件羽织的袖子，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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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我什么时候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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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少爷，是前天训练结束后换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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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松开手，又拉起另一件，眼神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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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少爷，是四天前去见家主大人穿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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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是昨天晚上您说太热换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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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是两天前去外出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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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是上周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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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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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微蹙起眉，隐约之间几分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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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穿过了，我还有别的没拿出来的羽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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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看着满满当当一柜子快要塞不下的衣服，沉默片刻后说道：“剩下的都是去年的款式了，如果直哉少爷需要，我现在就去后柜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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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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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坐下身，拿起已经放温的茶杯，目露鄙睨地睇了侍女一眼：“谁会穿去年的旧款，你连这点都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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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的衣服都是定制的，每一件都做工极其精细，故而制作的时间非常长。偏偏唯一最近没穿过的，就是那件纯黑色的暗色羽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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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一个月前，在早川宫野家里换下、还被迫让他张开双腿绘画的羽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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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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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移开眼，垂眸抿着手中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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