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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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见过很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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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是在禅院见过很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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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去“母亲”这个形同虚设，并不存在的角色。从小侍奉他的女人小到穿衣用食，大到一切生活中的琐事。总是一轮换了又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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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这个词对他来说，就像是碗、茶杯一样普通且常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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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从未放在心上，或者说，他懒得多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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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无趣的啊……禅院直哉看着眼前跪在脚边替他脱鞋的侍女，第一万次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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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顺从听话，的确是直哉，或者说所有男人都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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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女人不就是喜欢顺从听话吗？因为弱小、无用，所以只能露出可怜兮兮顺从的表情，以此来企图获得强者的怜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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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直哉也会丢下一两个野果，命令侍女爬过去跪在地上用嘴捡起来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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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她们也会害羞紧张到满脸通红，但随着他强制的命令，最终也只是乖乖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张开口头深深的埋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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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啊，像狗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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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就是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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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饲养的宠物，是废物，是沾满泥泞的垃圾，是狠狠踢上一脚，就算满脸是血，都还会爬过来抱着他的腿摇尾巴乞求他不要生气的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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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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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遇见早川宫野之前，禅院直哉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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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宫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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