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自己必须弯下腰，以一种非常丑陋扯着脖子的角度，才能完全适应对方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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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的额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了，脑子一片混乱，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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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禅院直哉还对他说了些什么，自己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而是一脸慌乱的突然站起身，弯腰着连连后退，撞到桌子都浑然不知，狼狈的爬起身，嘴里念着：“抱、抱歉！我突然想起来有些不舒服，先、先回去了！非常抱歉直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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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仓惶逃走，只留下不明所以的早川和表情不耐的直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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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宫野眨巴眨巴眼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禅院直哉说出了每日早晨的一贯话术：“早上好，直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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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立刻收到了禅院直哉不耐烦的眼神，以及鄙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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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的目光上下扫视了她一圈，环抱起双臂，单脚盘起腿，靠在后座的桌子上：“明明我进教室的时候你就看见我了吧，你在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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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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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宫野喝醉酒一样“啊……”了一声，像是没想到对方会开口问这个问题，回忆了好一会正要开口，禅院直哉突兀的啧了一声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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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闭嘴吧，我一点都不想听。”直哉抬了抬下巴，依然是傲慢的口吻：“喂，你和松下怎么回事。哈……早川，别告诉我你对这种废物也好奇，嘛，不过倒也是，废物配蠢货，简直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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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每次说出的话都很毒，或者说其实是贱。值得一提的是，每一次直哉说出这种话时都会下意识上扬起几分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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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微小的弧度，但早川还是能捕捉到———在说出恶心的话时无意识微微眯起的琥珀色瞳孔，谐谑、不屑、讥讽的眼神填满整个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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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即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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