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怨念

眉：“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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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安静沉重的氛围随着他开口瞬间变得冷厉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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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绿觉得他老眼昏花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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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喝茶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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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茶叶发霉长毛，我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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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序秋这才缓缓掀开眼皮，上挑的眼尾冷冽锐利，仿佛刀刃贴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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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眼神很熟悉，早上她错把南宋葵花盏当碗盛羹时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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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个玻璃杯也是来自哪个朝代的收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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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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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平静地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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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没什么语调，却扑面而来一股积年阴气，池绿莫名毛骨悚然，再次点头，重复：“发霉长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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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旁边的总裁邱岸风恍然，知道池绿说的发霉长毛茶叶是沈序秋比较爱喝的一种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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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叶上能看到细小绒毛，不认识茶的人会以为是发霉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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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池绿丢掉的茶叶正是沈序秋在拍卖会上以180万拍下的金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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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岸风硬着头皮说：“那个不是发霉长毛，是茶叶本身就有的茶毫。你扔掉的茶叶3斤要180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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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邱岸风的解释，宽敞明亮的中式会议室犹如半夜阴森森的坟地，几十个员工面面相觑，最后把同情怜爱又佩服的目光投向池绿，颇有看好戏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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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序秋没出声，凌厉有攻击性的眼神幽灵一般贴在她脸上，一寸一寸堪比肉.体凌迟，一次次无声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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