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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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拂光看着她的眼睛，她忽然有些发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双眼睛里不再有任何感情的，师兄关心所有人，但他想要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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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地，轻轻地摸了摸他的眼睛，像小时候那样，那时她还没有大病不愈，师兄也还很正常，她软声问道：“师兄，你怎么不开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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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光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她主动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师兄，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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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的脸抬起，仔细端详着这张他照顾到大的容颜，和他师尊真像……他的动作轻了轻，却没有停，她抽泣了声，不明白为何一向温和的大师兄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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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光尝到微咸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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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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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拂光抱着她的脖颈听到了这句呢喃，她肯定是委屈极了才会喊父亲，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他身旁的人神情却微微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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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光忽然停止了动作，他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淡淡地说道，“您确定还要继续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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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脱力地倒在他的怀里，承受不住几乎要晕过去，拂光本想摸摸她的头，可是动作在半空中被人制止，他抬头，看到那一向清心寡言的白发尊者正凝视着他们，“……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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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光起身，像从前的任何时刻一样，恭敬地抱拳，没有回头看昏睡的师妹一眼，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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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剩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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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尊者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手指按在她的额头，他在触碰她的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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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识太虚弱了，需要一个更强大的存在来帮她护持，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脆弱，让她活在这世上可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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