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14章

忆对我可一点都不美好，那段时间我天天被大哥逼着喝药，我藏着的零食全都被他收走了，我每天晚上做噩梦都是大哥那张板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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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大哥了，他就连家书都很克制，每年只传回来寥寥几个字，我倒着都会背了，总归不是让我好好喝药注意身体听父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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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姜温一顿，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他最终若无其事地笑道，“他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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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好几天没有见到我缠着要和我睡，我给她让出了半个床铺，姜温将药碗端走，轻轻地带上房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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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病就躺了足足半月有余，我躺得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变软了，期间有几回意识模糊又陷入了梦魇，但这几回与往常不同，我睡得格外安稳，当我醒来时枕边似乎还残留着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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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能够下床走动的时候九重山已经入了秋，山上的叶子全都换了套枯黄的新衣，唯有青莲池的莲花一如既往地盛开，莲池不受天时的桎梏，即使是寒冬腊月也温暖如春，我一能下床就急急忙忙地去看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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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前我特意给它留了足足一月的储备粮，而且待在青莲池里也不怕外来的大蛇欺负它，然而我一进入青莲池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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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生无可恋地被人打成了结缠在手上，青莲池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人影，那人黑衣云衫，腰系金带，未戴冠，袖口与领口皆由流苏点缀，指节修长，小指上戴了个銮金尾戒，面容妖冶，眼角偏长，薄唇高鼻，看人的时候总带着几分让人心惊的凉薄与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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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那双狭长的眸，瞳仁颜色极淡，仿佛刚刚凝成的琥珀，在秋日下几乎像流淌的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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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几乎带着妖气的眸子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感觉自己像被一条毒蛇盯上，那毒蛇慢条斯理地缠住我，以一种即将享用大餐的愉悦语气低低笑道，“怎么，不认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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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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