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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只要她保持下去,将来考个好的大学是板上钉钉的事!她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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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说得情真意切,满心以为这番话能换来一个母亲骄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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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张翠兰的表情,却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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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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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混杂着嫉妒和刻薄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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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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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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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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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不大,却藏不住地尖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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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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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第一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能当钱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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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考一分,我这摊子上的肉,就能便宜一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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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不是个赔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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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就知道死读书,家里的活能帮我多干点吗?我养她这么大,她给我挣过一分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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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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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张翠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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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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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想象,一个母亲会用这样恶毒的词语,来形容自己那个天才一样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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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空气,降到了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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