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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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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的护士,已经换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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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换班的护士,不认识她,只当她是一名普通的后勤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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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清单,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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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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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直走到,那个挂着“杨”字标牌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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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下腰,抱起了那个,还在熟睡的女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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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婴的手腕上的看似普通的手环,有一个她做的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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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的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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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笔,在清单上,重重地打了一个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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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女婴,走出了育婴室,走出了灯火通明的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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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后门,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早已等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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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摇下,露出两张,凶悍而麻木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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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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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男人问,吐出一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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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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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将襁褓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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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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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递过去的,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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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件,与她无关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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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接过婴儿,粗鲁地扔在后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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