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谈论天气,“所以,需要有人镇塔。”
而身为太一氏族的家主,他自出世起,就是成了那个镇塔的人。
连家主都在塔中,所以塔,就只能是宗祠。
唐玉笺顿时毛骨悚然。
她的注意力全被他那句“先祖留下的一段脊骨”吸引住了。
怎么这世上的神话,都带着几分诡谲?
从前听小时候听到盘古开天辟地的神话传说时,她只觉得壮阔,身躯化作山川,血液化作江河,肌肉化作田土,皮肤与汗毛化作花草树木……
如今身临其境,这些故事忽然变得森然可怖。
她甚至有些恍惚,小时候听这些神话时,怎么就没被吓到呢?
现在听起来简直是尸身鉴赏大全。
可这样一想,太一不聿就更可怜了。
那座塔听起来就很危险。
唐玉笺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他只是被噩梦吓到,拉着他起来。
“什么破塔,以后再也不进去,他们都是在骗你,你离那些伤害你的人远一点,不能让他们这么对你。”
少年安静地听着。
地上的梦妖只剩下一张面具,被唐玉笺拿起来抓在手里。
“遇到我你有福了,以后跟我一起多做善事,”她阴测测地补了一句,“等你成了有人供奉的正统的仙,你们太一氏族那些人就不敢拿你怎么办了。”
是吗?
太一不聿懵懂地看着她。
“真的,以前我也不信,但后来我发现,做善事,真的会有好报。”
他走在唐玉笺背后,看她路过树丛时顺手摘下叶片间藏着的果子。
太一不聿生来命途多舛。
他幼时弱小无力自保,偏偏生就逆天血脉,发丝可作捆仙索,指骨能炼销魂钉,每一滴血肉皆是活生生的法器胚子。
正因如此,他身上的血肉总是留不住。
玉笺一直说,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轮回。可太一不聿想不通,若当真如此,他初临人世时未曾作恶,只是个孩童,为何要承受这般命运?
他以前不觉得在宗祠中痛苦。
直到这几日,离开了那里。
太一不聿看风吹乱她的发丝,才知道什么是风。
摸过雨水,才知道什么是四季更迭。
走出了仙域,才知道天地广阔,他不想剜肉流血,不想困于一隅。
可这些领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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