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
「而不是我太平道怕了谁,我说的对吗?」
夏姝和晏秋本来心怀忐忑,孩童情绪来去极快,这会儿又被逗笑了。
「师兄所言极是!」二娃异口同声。
周奕满意地嗯了一声,「这几日多备硬功药材,研磨出来分填药囊。」
两小道童立即点头。
这活只能由他们做,道场内其馀人是做不得的。
比如外练铁布衫功,需得黄芪丶加皮丶朱砂丶猴骨,无名异等药,其间分量乃是丹方药秘,并不外露。
稍有错漏,效果大减。
更别说泡酒冲服与外皮洗炼又有迥别。
外功本就磨人,须得引外物填补,入错了药,这辈子掌握横练罡气的机会便相当渺茫。
所以,角悟子收下的太平道籙生全是砖拍丶抄沙丶撸石锁之人。
一个个膀肌起伏,臀肌硬如磨盘。
虽说只是记名弟子,但这些练硬功的籙生也从角悟子手中得到了好处。
那些真正单纯的拜山信客,往往是平民百姓。
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周奕不由望向法坛香火,那缕缕青烟,何尝不是乱世苦难之人虚无缥缈的慰藉...
木道人败走阳堌后第五日。
春雷滚滚,如敲天鼓。
夫子山下田塍间蝼蛄蚯蚓攒动,带起新泥腥气。
周奕立身太平道场法坛前的天师殿,望着天空如牛毛细丝般纷纷扬扬的春雨。
道教十方丛林里讲究「锺板常住」,召集道众以及报时丶安排日常一应琐事。
太平道循规蹈矩,自然遵守。
见时辰差不多了,周奕敲响了天师殿黄天神像前的铜钟。
此钟不仅有聚众之节,更有「锺音一震,万魔束形」之寓意。
「咚~!」
钟声回荡,周奕盘坐在蒲团上,背对众生,面朝黄老二像。
殿外一大阵脚步声响起。
夏姝晏秋两小道童领头,身后是肌肉丛林,反差感尤为强烈。
二十三名修练硬功的籙生一个不缺。
别瞧他们长相凶悍,上了天师殿却一个个斯文儒雅。
「师兄~!」
夏姝与晏秋作为角悟子真传领喊一声,接着二十三籙生也举起壮硕的臂膀作揖。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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