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眼睛更亮了,他当年刚入翰林院的时候,上陈《论时政疏》,首陈「血气壅阏」之一病,继指「臃肿痿痹」之五病,系统阐述了他改革政治的主张。
但是时任皇帝嘉靖和首辅严嵩,都没有重视张居正的上疏,后来张居正就不怎麽上疏,继续在翰林院读书,避免参与朝中的政治冲突。
申时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苏泽,他甚至开始怀疑,到底谁才是张居正的弟子?
自己这位座师规矩森严,今日见他笑的次数,超过了申时行这一年见过的次数,苏泽这些恭维都算不上多肉麻,可都拍进了张居正的心坎里。
不是,你不是高阁老一派的吗?
当然,更惊讶的是沈一贯。
他一向觉得苏泽不懂人情世故,是个恃才傲物的愣头青,今天他对张居正的这通马屁,当真是让沈一贯惊掉了下巴。
不是,兄弟,你这麽能拍马屁的吗?
已经被吊成翘嘴的张居正,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苏泽的彩虹屁,这才说起了正事。
「子霖啊,你上陈《条陈国史三事疏》,心中是不是已经有了定议?这三事你怎麽看?」
在场众人也都看向苏泽,尤其以罗万化的眼神最为炽热。
这些日子,罗万化已经成了苏泽的迷弟,他也很想知道苏泽到底是怎麽看这「三帝问题」的。
苏泽倒是早有了准备,他装作思考了一下,开始说道:
「张阁老开口,下官就说一说自己的浅见了。」
「首先是靖难之事,成祖靖难的理由世所周知,是当时建文朝中奸佞横行,满朝虫豸!成祖靖难是为了清君侧做周公,可没想到建文帝失踪,最后不得已继了皇位。」
「成祖的本意是好的,都是为了维护我皇明社稷,可如果不列建文帝的本纪,那后世愚钝之人怕是有什麽不好的猜想,如今民间野史很多,这就是正史不清的缘故。」
沈一贯崇拜的看向苏泽,心中暗道:「还是苏兄你能睁眼说瞎话啊!」
其实苏泽这些说法,就是明成祖朱棣在《奉天靖难记》中的说辞,属于官方政治正确,他这麽说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张居正显然不准备放过苏泽,他继续问道:
「那景泰的问题呢?」
苏泽说道:
「景泰帝的问题也没有什麽难的,景泰病重无嗣,归政也是他本人的意愿,景泰诸臣在宪宗朝多以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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