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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舔舐着官袍,焦灼的气味仿佛就在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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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人……”端王的声音突然在耳后响起,“这火暖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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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转头,寒光凛凛的匕首直刺眼前,“顾大人,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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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她猛地挥袖扫落妆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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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奁被扫落在地,铜镜碎成无数片。满地的碎片混着鲜红的胭脂水粉,将景象切割,每一片碎片里都映出不同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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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忍不住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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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惊慌失措地声音穿透幻境:“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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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狠狠咬了下舌尖,尖锐的疼痛让她强拉回一丝清明,“……没,没事……我刚刚手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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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盯着满地狼藉,欲言又止。方才夫人盯着碎镜的眼神,活像见了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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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口,终究没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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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攥着窗棂的手指微微发抖……方才,是傀儡香发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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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毒性,竟比她预想的还要猛烈,她险些就要分不清现实与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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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晃神,耳畔便又不断回荡起混乱的声音,皮肤上仿佛都泛起了烈火灼烧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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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小莲收拾了地上狼藉,站起来,“您脸色看着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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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狠狠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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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视觉,她的五感仿佛都出现了错误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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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傀儡香的毒性发作下去还不知道还会怎样,若发作狠了被人撞见,定然会惹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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