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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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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顾意深吸了一口气,冷静道,“事已至此,先生尽力吧。端王还要用我,不会让我这么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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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眼天色,“我今日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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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晃,投下斑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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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刚踏入院门,就察觉到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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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楚望钧独自立在廊下,墨蓝色渐变广袖对襟外袍融在夜色中,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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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偏头,吩咐小莲先回院里,自己则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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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楚望钧声音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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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城东绣坊,见了端王,”顾意抬眸直视他的视线,目光坦然,“他要我偷王爷的盐税账册,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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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望钧忽然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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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早禀报她去了绣坊,他原以为会听到狡辩,却不想她竟如此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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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你倒是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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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她据实不报,他也不会再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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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楚望钧转身走向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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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跟了上去,看到楚望钧从紫檀书架上取下一本账册,丢在桌上:“这是一半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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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是……?”顾意指尖轻触写着盐务的烫金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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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励你的坦诚,”楚望钧轻扣桌案,“况且,一个活着的棋子,总比死了的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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