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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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晴，”顾意反手用钥匙抵住刀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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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阴影里的人猛然僵住，手中的匕首“哐当”砸在了青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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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年了吧？自打女扮男装换了“右青”的名号，再没人知道她本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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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听着那陌生的声音，右青迟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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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掀开头顶斗笠，“幼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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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青倒吸一口凉气，嘴唇颤动，“真的是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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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说了些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事，又挑重点将自己借尸还魂的事情概述了一下，“……说实话，我也不敢信，可我一睁眼，就是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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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青呆愣半晌，才扑了上去，声音哽咽到颤抖，“公子，我以为您真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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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接住她单薄的身子，只觉人瘦得硌手，哄了好一会儿才将人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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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眼下时间不多，先说正事，”顾意低声问，“自我死后，我们的人还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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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青抿唇，“……不足半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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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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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青从暗格取出一本册子，声音愈发低了，“眼下能用的人不多……端王的人像鬣狗一样，大家伙以为公子死了，有的人没忍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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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子上密密麻麻记着暗号和藏身处，墨迹新旧不一，最近的一页还沾着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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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指节攥得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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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布局，终究还是输在不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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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那天她若再慢半步，此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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