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的功名、前程、亲人,是怎么一点一点,毁在我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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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怀楠苏醒时,是第二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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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他的丫鬟,兴奋地满院子喊:“大少爷醒了!快去通知老太太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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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很快传来匆匆脚步声和钱氏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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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棠儿,你受苦了,娘没用护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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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怀楠蹙眉,重伤的是他,为什么娘要说阮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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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解释:“老爷说是因为二姑娘擅自做主,害得您遭受流水刑,罚二姑娘跪在院中,您一日不醒,她一日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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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大少爷醒过来了,奴婢看二姑娘脸色煞白,再多一会儿就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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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也昏过去过,夫人哭闹着要将人扶下去休息,结果大姑娘来了,一盆井水浇下来,二姑娘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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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言,下次再晕,就倒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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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真的再也没晕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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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阮棠,阮怀楠脑海中响起牢头的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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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二妹妹出的主意,要谢,回去谢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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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他想嘶吼,只剩气音,甚至牵动伤口,有血沫从嘴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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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吓了一跳,忙去喊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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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听说儿子吐血,匆匆进屋查看,就见浑身被纱布包裹的阮怀楠,脆弱得像只破风筝,随时能在手中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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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瞬间积蓄满泪珠,她趴在床沿:“楠儿,你哪儿不舒服?告诉娘,娘给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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