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响彻了砚正山,惊出林子里一群乱飞的昏鸦。
第二日,张安荣是被太医署随行的医官用担架抬走的,随行乔装成小厮的通房跟着哭哭啼啼,又惹得本就关注他的好事者议论:
“据说是狩猎不小心掉进了陷阱。”
“摔得手脚都骨折,那陷阱得多深啊……”
“骨折倒不稀奇,我听说右手掌心被扎穿,不养一年半载可别想写字,这官位可不养闲人。”
俞知光听见马车外的纷纭议论,探头去看一眼,只远远看见医官们的背影。
薛慎坐在一旁,拿着把小刀给她削频婆果,像香圈那样,削出从头到尾不断的一根果皮。
“薛慎。”
“嗯?”
“张安荣掉进陷阱里,是你弄的吗?”
“他自己掉进去的。”
俞知光还想再问,嘴边猝然被塞进个频婆果,这人削皮削得仔细,偏生不懂切开几块好入口。
她将果子拿开,正要再分切,听见薛慎道:“送完你不回将军府了,到鹭洲办一趟公差。”
“去几日?”
“赶在陛下大婚前回来。”
陛下大婚定在仲夏,离现今还有快两个月。
俞知光一愣,“你上次去戴州镇压兵乱都没有这么久呀,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去鹭洲找人,说不准什么时候找到。”薛慎昨夜突然接到消息,好端端安排在鹭洲,原计划等陛下大婚后接回来的母女二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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