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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知光嘴唇嗫嚅了下,说不出话,攥紧瓷瓶,大步跑了过去——“爹爹,阿娘!”
江边风潮,在明晃晃的日光里氲出水雾。
薛慎立在树下,眯眼看,恋恋不舍的小娘子扑进了家人怀里,说了一会儿话,又指指他的方向。
告别时分,总是漫长而短暂。
小娘子拉着阿娘的衣袖晃了晃,再不舍得,也要将双亲送上船。白瓷瓶如愿送出去,人两手空空揪着衣摆,垂着脑袋,慢慢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