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散财散得彻底,日常生计靠上门教授针线刺绣已足够维持。
汲奇正盯着他:“盗窃得财,一尺杖六十,一匹加一等,五匹徒一年,往上更是徒、役、流刑。你盗窃巨额钱财,单一人挥霍一空?”
晏如唯有坦白:“来阴巷、文杞巷、悲田养病坊、溪山善堂,共计近千户,钱财施舍尽散。”
“有何人证物证?”
“物证……草民作案习惯留一只纸燕子,散财时也是,若有人保留,便是物证,”晏如声音放轻,这是为纪念他有“飞燕”称号的师父,随手留的小习惯,“至于人证……没有。”他蒙着脸,自问无人看清容貌。
“我是人证!我看清楚了这位大侠啊不是,是晏如往来阴巷各家各户丢碎银。”
“汲大人,草民是溪山善堂附近的更夫,也看清了。”
“我也是。”
“我和我不会说话的崽子都看到了。”
……
汲奇正额头隐隐一跳,这些人真把他当个傻子。
公堂外庭喧哗越烈,渐渐成一片闹哄哄,还快把栅栏拱得松动,隐隐有被冲破的趋势。他重重一拍惊堂木,守在两侧的衙役举着火把去呵斥,“安静!都安静些!”
人群渐渐静下来,又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这人京兆府查问过,汲奇正认得,允许他讲下去。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是悲田养病坊的扫地僧,确实看见这位施主身穿黑衣,在养病坊内留下了一包银子。”
扫地僧声音垂老,而音气不散,一字字不疾不徐传入内庭,“养病坊有香烛钱,有官府例银,不如其他几处那么急着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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