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光垂眸看男人背上的疤痕。
如今再看,比上次更平静,她甚至能想象是怎样锋利何种形状的武器,从背后什么角度袭击,才留下的伤疤。
“我小时候,爹爹给我和阿兄讲过很多故事,有一个是讲大将军的,说大将军认为背后受伤是耻辱,但大比武那日,我看很多裸身上场的武将,背后都带点伤疤的。”
薛慎好一会儿没回答,小折本也没看,塞到枕下。
俞知光给他擦背上的艾灰,又戳了戳,才听见他接话:“战场形势千变万化,腹背受敌时有发生。”
“那故事是我爹讲来骗小孩的吗?”
“我想是指逃跑而暴露后背,被敌方所伤是耻辱。”
“你也……”
“我背上是被偷袭留的。”
薛慎截住她的话。
俞知光左手在他背脊安抚地拍了拍,刚泡完澡,掌心还热着,却觉薛慎皮肉比她还暖上几分,男人本来放松的肩背肌肉硬挺起来。
“我是想问,你也觉得逃跑耻辱吗?明知打不赢,还留在原地对敌,岂不是白白送死?”
“在边关的时候,家在身后,国在身后,退不了。”
“可好多忍辱负重、反败为胜的历史典故,都是活着才能发生呀。无法战胜恐惧而逃跑,也不应该被苛责。”
俞知光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薛慎的背脊随着艾绒散发的热意,慢慢放松。他阴差阳错娶的妻子,是个心软脾气也软的大家闺秀,不那么循规蹈矩,很多言行都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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