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茶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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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家两层楼的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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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卫国推门进去,掌柜的是个戴瓜皮帽的老头,抬头看了他一眼:“客官,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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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蓝胭脂姑娘,听说她的茉莉花茶沏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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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卫国摘下帽子,露出额头上那道从眉骨延伸到颧骨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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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在淞沪会战里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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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眼睛一亮,朝后堂喊了一声:“胭脂,有客人要喝你的茉莉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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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子一挑,走出来个穿蓝色旗袍的年轻女子,头发盘得一丝不苟,耳垂上的银坠子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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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着一个茶壶,走到周卫国身边,声音柔得像水:“客人要几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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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碗,要最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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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卫国接过茶杯时,指尖和她的指尖碰了一下,一张折叠得极小的纸片悄无声息地滑进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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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胭脂转身去添水时,低声说:“左数第三张桌子,抽屉里有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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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卫国假装喝茶,展开纸片,上面用铅笔写着:“宪兵队换岗在凌晨三点,东门有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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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地把纸片塞进嘴里咽了下去,等徐虎和水生也假装喝茶坐过来,他才用茶杯盖住桌角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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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日军司令部的布防图,用红笔标着岗楼、铁丝网、弹药库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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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去摸摸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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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茶馆后,周卫国把地图递给水生和徐虎:“记住,别靠近铁丝网,从对面的百货大楼顶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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