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璞存叹息,说不清是佩服还是冷笑,低头品茶:“我倒不知道,现在这个家是你费南舟当家做主了。怎么,调任有了着落,觉得翅膀硬了,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您哪里话,于公于私我都很尊敬您。”费南舟淡淡道。
但这话毫无情绪,是个人都能听出蕴含的敷衍。
费璞存禁不住冷笑:“你向来有主见。只是,在这个当口扯我后腿,是不是过了?”
费南舟波澜不惊:“公是公私是私,何来扯后腿之说?往大了说也只是我个人私德,与你有什么干系?你要是仕途受阻,多半是平时得罪了人站错了队,或者个人能力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别什么事都赖到我头上。”
费璞存额头青筋暴跳,强忍着没有发作。
胡祁山在旁边听得浑身打摆子,生怕他下一秒就要爆发。
费璞存的脾气,一路跟着过来的胡祁山最清楚了。
他两袖清风但极看重地位和名誉,又非常地要面子,最近可谓丢人现眼到了极致。
费南舟这些话不亚于火上浇油,他能忍着没有爆发已经是极限了。
不过中信与华能、光申等集团重组后级别不能同日而语,费璞存却受制于皇城脚下这一亩三分地,再管不到他了。而且费南舟在那边上的学,根基很深,费璞存的手伸不到那么长。
胡祁山看得透,这对父子唇枪舌战了会儿果然没有真的撕破脸。
上楼的许栀却非常煎熬。
好在姚雁兰那日没有跟她说话,许是接受不了,许是实在不想面对。
等她再次联系她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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