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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还是那个屋子,空荡荡的,因为家具不多而显得格外空旷。
他站在门口往里望去,以前从没觉得三百多平的屋子有什么大的,如今却莫名有了这样一种感受。
尤其是长弧形的那条廊道,整面的落地玻璃,站在那儿朝下望去,脚下的车辆小得如同排列齐整的火柴盒,连高速的行驶都变得蠕动般缓慢。
许栀时常喜欢光着脚站在那边朝下面望去,可又害怕地不敢直接看,喜欢没骨头似的趴在他胸口时不时朝下偷看一眼,说这儿好高啊。
就这么个人,矫情、拿乔……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他站了会儿,去浴室准备冲个澡,无意间瞥见盥洗台上的一瓶乳白色洗面奶,目光顿了下。
是她的,不过没有和其他东西一起带走,许是忘拿了。
他随手拾起打算扔到垃圾桶,又停了,搁回盥洗台上,觉得没必要跟瓶洗面奶过不去。
洗好澡后,费南舟去衣帽间换了件较正式些的西装,对着镜子打领带。
一开始选了条暗紫色的,觉得不是特别庄重,又拉开了抽屉。
结果发现里面一整排不是酒红色就是紫色条纹、蓝色条纹之类的鲜亮颜色。
这些都是她给他挑的,说衬他,蛮横地把他之前的领带都收拾出去扔到了最角落的抽屉里。
任性、刁蛮、不讲道理,偏偏他还受用得很,简直是昏了头了。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有病。
他把几个抽屉的领带都翻出来扔进了衣篓,吩咐保洁过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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