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轻声说:“你去哪了?怎么这会才来?”
安愉轻轻抿了抿唇。
天气寒冷, 进出又沾了雨水,安愉的脸色看过去并不好, 责备的话也就说不出来了。
胡慧丽愁容满面的叹了口气。
安行简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又安慰安愉说问题不大, 索性发现的还算及时。
夜色已深。
安愉抹了把脸, 稍稍提了些精神,“这里我看着, 您和我妈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给你们电话。”
人在加护病房,进出有专人,他们也见不到,留在这也就是干瞪眼。
安行简点头,“我们明天早点过来。”
胡慧丽不放心,“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没事,回去吧。”
安愉把他们送到电梯口,看着人进去,关了门才重新往回走。
白炽灯的冷光铺在地面上,走动时让人不自禁的放轻了脚步。
隋放还在原处坐着,浅色外套沾了大片的血迹,望过来的视线透着凉意和悲愤,比之刚才更直接直白。
安愉在最外侧坐下,跟他之间隔着两个位置。
过了好半晌,隋放突然开口说起这些年安博言的情况。
回国后不久得知她跟付聿礼交往,安博言便开始失眠,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不得不用药控制,然而都是治标不治本。
时间一长,更有了头晕心悸的毛病,一系列检查下来却都是正常,最后不得已去看了心理医生,是情绪引起的躯体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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