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会自愈的生物,没有伤口是永远都鲜血淋漓的。
直到几分钟前的那两条信息,毫无预兆的闯入视线。
安愉突然发现,是自己天真了。
那样的伤害怎么可能消弭......
安愉猛地一挣,“放开我!”
“这个点别出门,你没穿外套会感冒的。”
安愉扭头盯紧他,眼眶渗出血色,“听不懂人话?”
两人都只穿着毛衣,安愉的还相对厚一些,但这会也控制不住的轻颤,说不清是冻的还是激动的。
安博言试着将她往自己怀里拽,去安抚她。
安愉不为所动,几次反抗不起作用后,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厉声喝道:“我让你松手!”
安博言脑袋偏了一下,鼻梁上架着的镜框甩了出去,他轻轻抿唇,再回视过来时的目光又沉又冷,仿佛严寒之地垂挂的冰花,像要在安愉身上戳出无数个洞来。
“让我猜猜是什么原因。”他嘴角带着弧度,眸光确实冷厉的,“终于知道那个人走了?”
安愉一脸的不可思:“你到现在还在监视他?”
“只是以防你不遵守约定而已,现在看来这并非徒劳,否则我都不知道你发什么疯。”安博言倏地低头逼近她,鼻尖几乎抵着鼻尖,“安愉,你要毁约吗?”
蒙蒙灯光落了一地,远处隐隐传来烟花爆裂的声响。
安愉被迫仰头看着眼前这张精雕细琢的脸,每个角度都完美到令人动容,一侧脸颊有清晰的五指印,更添了一丝无辜脆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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