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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的老板小二皆对此见怪不怪了,反正每日都是如此,无论讨论什么都会分出许许多多不同的看法,唯独讨论谢流忱时,众人的意见都是一致的。
一个好大喜功、贪慕名利的小人。
哪儿能立大功,做什么能力挽狂澜,挽救数万人的性命,给自己抬名声,他就连命都不要地往哪钻。
官位再高,权柄在握又如何。
别人青史留名,而他,不过一笑话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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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忱糟糕透顶的名声持续多年。
四十多年过去,时人提起这位,仍旧是坏话多于好话,也不知是否祸害遗千年,直到如今都没有被天收去,活得还是很好。
四十年中他起起落落,三次贬谪三次被调任回京,最后一次返京时,引得群臣皆向圣上上奏不可重用这样的小人。
他无亲族支撑,无妻族帮衬,在名声这样差的情况下,凭着政绩仍是在京中立住了脚。
好在天佑大晋,吏治清明、人才辈出,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而这些年中,谢流忱的名号从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到迷惑圣心的奸臣,最后成了操纵时局的奸相,历经三朝,名声差得比菜市口流出来的污水还不如。
市井巷陌间,对他的骂声与奚落从未停止。
没人再记得起当年他曾是风姿卓绝、闻名京城的如玉郎君。
谢流忱自己都忘了,他已许久不照镜子,也不再在意今日穿什么,戴什么样的发冠,簪什么样式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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