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盈章担心谢流忱是自暴自弃,才会在皇帝面前把自己老底都给掀了。
否则他这样注重颜面、不喜私隐为外人所知的人,怎能忍受自己被千万人非议唾骂。
他的心气有多高,他们这些多年好友最是清楚。
裴若望却不这样认为,谢流忱将那祭台给出的启示当作救命稻草,他一心想着行大善积累气运,改换崔韵时的命,哪会自暴自弃。
从那两个下人伤残的旧事被翻出,到卫国公时机准确地出现在清凉殿外等事,多半都是谢流忱安排的。
他或许……就是想让所有人知晓,他对不住亡妻,本就该受人唾骂。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谢流忱至少得过三年五载,才会被陛下找个理由提溜回去时,不到一年,他就因为淮乡水患来临时,他主持的工事修筑成效显著而被重新召回京。
都水监预判淮乡此次不会受玢河影响,并未拨款给淮乡加固堤坝,是谢流忱向上级递交证据,极力游说,才获得拨款修建河堤。
等到汛期来临,洪水滔滔,若不是提前修筑河堤,此地百姓险些要流离失所,死伤无数。
无数人的性命因此得以保全,裴若望听说此事,心想谢流忱大概很高兴,不是因为被召回京而高兴,而是能因他而活下来的人越多,累加在崔韵时身上的气运便越多。
而后他又因破获轰动朝野的官银造假案,官位再升了一个品阶。
朝中有人对此颇为不满,觉得他翻身太快。
但谢流忱不成家不生子,每日都耗在官署,确实做出了实实在在的功绩,即便想要反对,也找不到理由。
这一日裴若望去他的新居探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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