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低低的笑声传入耳里。
这笑声混在呼呼作响的风雪声中,她险险才将之捕捉到。
崔韵时猛然抬头,谢流忱正站在她屋门前,微微笑着看她。
他显然来了有一会儿,他四周没有半个脚印,说明他来时的脚印已经被落雪覆盖了。
崔韵时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仪态端庄地进了屋。
他的病容显而易见,可她只作没有看到,也不问他为何不进屋等候。
她让人上了茶后,问:“来此可是有事?”
“我想向圣上自请任宣慰使,和你一同去永州,这样一来,你在永州便又多一个依仗,若有什么事,我也能帮上你。”
“你别发疯!”
崔韵时到嘴边的茶都喝不下去了,拎着茶盏,为他的坦白震惊不已。
以他以往先斩后奏的作风,只会等她和白邈到了永州,他再会直接以宣慰使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震撼他们一把,而不会提前告诉她。
“我不想一个人留在京城。”谢流忱用那双雾蒙蒙的眼望着她,那眼神还能拧出几分可怜。
崔韵时训斥他:“你觉得这样好看吗,让整个军营看我们三个人纠缠不清,从京城闹到永州,我的脸面往哪放?你存心要让别人看我的笑话吗?”
谢流忱立刻道:“那我偷偷地见你,绝不让人知道。”
崔韵时:“你可真会出主意啊!!!问题不在于你是不是来偷偷见我,问题在于我不想见你。”
谢流忱没有接话,安静了好一会儿,他伸手入袖,拿出两个小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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