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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一道月洞门,元若跟在他身后,道:“有几位大人递交拜帖,想要走公子的门路,公子要见一……”
谢流忱拂开面前的一截花叶落尽的枯枝,漠然道:“全都拒了。”
他没有那些闲工夫。
路上听见两个容拂院的丫鬟议论二妹妹的伤情,说二妹妹如今还是卧床不起,整日都要服用止痛药,吃得太多,渐渐也不起效果了。
当时崔韵时提出要二妹妹的手臂,他答应了。
只是与她商量,二妹妹如今伤重,若是再添一伤,她或许会活不下去,待她止住血,伤好了,他再用二妹妹的手臂还她。
这是他们兄妹欠她的,他欠她的,他可以用自己的命和一辈子去还她,可是燕拾欠她的,他没法代替她偿还。
——
谢流忱去了松声院,屋中传来断断续续的琵琶乐声,显然是个生手。
入内后,他被屋中热气扑得面颊和耳朵发痒。
行云见到他来,停下拨弄琵琶的手对他行礼。
谢流忱笑一下,示意她继续练习。
自从崔韵时把一切都想起来之后,他就再也没什么可隐瞒遮掩的,便将芳洲和行云都弄了回来。
她与这二人相伴多年,情谊深厚,有她们在,她心情也会舒畅一些。
她待她们俩总是不一般的,行云对琵琶有兴趣,一个月前崔韵时便请了位先生教她。
某日她们俩玩闹着弹琵琶,行云好歹学了一阵子,弹得有些模样,崔韵时完全就是信手乱弹,不堪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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