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只因寻常人若落水,至多就是死了,而他若意外掉入水中,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试想一下,寻常人在水里会淹死,而他只会死去活来,却一直被沉在水底无法自救,不断地重复窒息而死的过程。
死对其他人来说是一种结束,对他来说,是生死交叠的千万个片刻之一。
他仔细回想和她初见那一回,他为何会到水上去,竟然找不到特别有说服力的原因。
或许是他带的随从众多,自信若出了意外也有人施救,或许是那艘寻日舫驶得离岸不远。
可无论哪个理由都不足以让他上船,现在想想,似乎冥冥中他就是为了与她相遇才会去到那艘船上去。
谢流忱觉得他真是在胡思乱想,可倘若真是天意要他们结缘,那该多好。
月下和那个所谓大巫都在说他们是一对天生的怨偶,但这两个傻子没有注意到,怨偶也是偶,不先结为夫妇,如何成为怨偶。
照这个想法推论下去,他和崔韵时从降临到这个世间的那一刻,就注定要结发为夫妻。
他不相信月下关于怨偶的说辞,可是他好喜欢他们注定要相识成婚纠缠这一说法。
谢流忱看着她在夕阳下闪闪发光的脸,和毛茸茸的头发。
湖风瑟瑟,向她那边吹去,吹得她每一缕长发都远离了他。
她就像神话中短暂羁留人间的仙子,随时都会抛下他这个凡夫俗子,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去。
明明是很好的景致,心头却忽然涌上一阵无可名状的悲伤,他只能一直这么看着她,看到眼眶发热。
崔韵时也在沉思,她还记得谢流忱说他第一次见她就是在寻日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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