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洞里走一遭后,他那身日间还白净无瑕的雪衣已不再干净。
他乌发披散,缓缓行来,整个人就像一颗滚落尘埃,又染上血色的珍珠。
崔韵时看着他走到自己身边,伸出手在墙上一个字一个字地抚摸,她皱眉:“你的眼睛怎么了?”
“一时不太好用,过一会就恢复了。”他轻描淡写地说,嗓子却沙哑得厉害。
崔韵时不再多问,听他解释说这段文字的意思,按照他的说法,他们找到了下一处通道。
她看他一副半死不活,只剩一口气的模样,心想接下来还有需要他的地方,便提议道:“在此地暂时休整一会,半盏茶之后我们再走。”
崔韵时和薛放鹤便走开几步,寻了处地方坐下,谢流忱摸索着也坐了下来,三人都靠在一片洞壁上休整。
只不过谢流忱坐在了洞壁转弯处,和他们分在一片洞壁的两边。
解药还没完全起效,他不太看得清东西,可是他看得见她的影子照在洞壁上,是一团柔和而淡薄的颜色。
他摸着这片影子,往她的方向挪了挪,缓缓侧过头,靠在她的影子上。
两道身影交叠,仿佛彼此依偎,从无隔阂。
彼此依偎,从无隔阂。
他将这八个字在心里念了一遍,口中泛起一阵血气,他默不作声地咽下,合上双目。
第45章
接下来的路堪称畅通无阻, 就算谢流忱走得慢一些,他们也只花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找到了薛朝容所在的洞穴。
薛朝容躺在一张石床上, 人事不省, 面色紫涨,显然那大巫还没有给她成功解完毒, 她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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