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委婉地对薛放鹤道:“这虫似乎是从薛公子的袖子里掉出来的,或许是公子归京这一路风尘仆仆,回京后也无暇打理自己,公子还是先回去沐浴清洗一下吧。”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宽慰薛放鹤,似是怕他为此感到尴尬。
薛放鹤大惊失色,怎么会呢,他虽不像二表兄那般爱干净到了一日沐浴三次的地步,可也是每日洗得香喷喷的才出门。
因为他觉得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他说不准就会在京城的某个地方遇到崔韵时,自然是要将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的。
这是哪来的虫啊?毁他清誉,太可恨了。
他惊慌失措,赶紧对崔韵时解释:“我每日都沐浴,身上很干净,只是没有用熏香,都是自然的皂角香,你信我,不然你闻闻,下次我让小厮把我衣服也熏得香香的,你喜欢什么味道?”
谢流忱的表情凝固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如此的恬不知耻,一身的狐媚手段。
薛放鹤当他是死人吗,居然这么明目张胆、见缝插针地勾引他妻子?
崔韵时保持礼貌道:“我相信少将军,小事一桩,少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薛放鹤急着想证明自己,又向她逼近一步。
谢流忱挡在他前面:“薛公子自重,若非今日我也在此处,旁人看了薛公子的做派,都要以为你放浪惯了,才会见到一个人就要别人闻你身上的味道。”
薛放鹤被他这么一说,又退回去,他也知自己一时慌乱没有藏住心思。
幸好谢流忱为人正派,没有想过他就是对他妻子别有意图。
他有些愧疚,但丝毫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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