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只,这一只还是个企图勾引有夫之妇的贱……
谢流忱把这个词咽回去,他从不说这样粗鲁的话,有失风度。
都怪裴若望时常和他抱怨那个嫁给陆盈章的男子是贱人,他听得多了,才不假思索地将这个词用在薛放鹤身上。
他头也不回地对杜惜桐道:“你先走,我还有事。”
杜惜桐不多话,十分干脆地和他告别。
谢流忱计算了一下,随后快步走向崔韵时,在薛放鹤之前和她们一同进入包间,这样薛放鹤还能如何,薛放鹤难道还能当着他的面勾引他妻子吗?
三人坐下,台上已经开唱,唱的是还魂记。
主角孟生辜负未婚妻李小姐数回,李小姐曾对孟生一片真情,最后终于被伤透心,发誓与他再不相见,放弃了他,假死还乡。
正志得意满的孟生得知此事,只咬牙说了一句与他何干。
楼上楼下一片唏嘘之声,痛斥孟生的薄情寡幸。
谢流忱却一点都不气愤,他根本没将这出戏看进去。
他刚成功断绝了一只老鼠的妄想,薛放鹤现在应当很失落吧,那就好。
谢流忱越想越是得意,可还不等他品味胜利的快感,包间门被人推开,薛放鹤钻了进来,
他在房中扫视一圈,目光从崔韵时、明仪郡主身上依次走过,最后才落到谢流忱身上,扯谎道:“之前我急着处理脚伤,走得匆忙,来不及好好向兄弟你道谢,方才看到你进了这里,我便赶紧来了。”
谢流忱:“……”
他居然成了薛放鹤堂而皇之进来,接近崔韵时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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