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碾再碾,直到将它碾碎成没人会多看一眼的残花,才一脚将它踢下楼,即便薛放鹤回来,也再也别想看到一片花瓣。
他做完这一切,方才心满意足、步履从容地离开。
既然私事已经办好,接下来,就该去办公事了。
——
月下坐在镜前,卸下面上的妆后,青黑的眼圈和疲倦的脸色显露无疑。
他在醉花阴这么多年,从小侍做到人尽皆知的月下仙,付出了不少努力。
可这些还不足以让他心力交瘁。
师傅下落不明之后,南池州的那群苗人还是要他为他们做事,他想让他们打听师傅下落,可他们总是拿话敷衍他。
月下虽心焦,却也无可奈何。
他情不自禁叹了口气,拿起签筒,想要摇一摇占卜师傅的吉凶,又怕摇出下下签,只能作罢。
“在想你师傅如今是否平安吗?”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道。
月下悚然一惊,他不知屋中何时来了人,他自己暗地里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时时怀着防备心,从不敢松懈,可他根本没察觉有人进来了。
月下站起身,不等他寻找,那人就自发从飘飞的舞缎后走出来,好似方才无声无息地躲起来,只是在同他开个玩笑。
另外两人在他身后一动不动,谢流忱则在案前坐下,和善道:“你师傅在刑部做客,他好得很,你若是想见他,我也可以带你去,事后再将你送回来。月下,你帮我们做事,告诉我你所知的关于苗人的事,你们师徒不仅可以团聚,我还会让你们安然无恙地离开,再不被牵涉其中。”
月下恍惚一阵,谢流忱和之前在兰山轩里见到的不太一样,那会谢流忱正为他母亲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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