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放鹤出现在这里,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不过他是她将来顶头上司的亲弟弟,她自是不能怠慢, 但也需保持适当的距离。
她扯了几个安全的话题同他闲谈, 既不疏离也不亲近。
几个来回后,谈话本该就此结束,可崔韵时看着薛放鹤又起一个话头, 越说越来劲的样子,她觉得不大对劲。
她回想上次见面薛放鹤殷勤地给她捞团扇的模样,产生了一个猜想:薛放鹤该不会是对她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吧。
她长得漂亮,从小到大见过不少倾慕于她的人。
那些人在她面前时大多都是如此, 搜肠刮肚地想要说些让她印象深刻的话,莫名其妙地频繁出现在她面前, 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可是没说几句话就会越来越不自然。
太明显了。
所以她很轻易地就能分辨出站在她面前的人是不是对她有意。
所以她也能分辨出,白邈爱她,谢流忱最爱他自己,而薛放鹤,瞧他这说话时舌头和脑子都不太灵光的样子,啧……
崔韵时不想再和他多说,和未来要效力的对象的弟弟搅扰不清,会给她原本明确的前途罩上不明确的阴云。
她不好直接走开,抬手捻上花瓶里的四季秋海棠,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口中更客气地与薛放鹤对谈,终于说到无话可说,这才告辞离去。
过道的墙上挂着几面小巧的菱花镜,她站到镜前端详自己的
脸,镜中人仍旧年轻,可她仔仔细细地瞧,还是在眼角等处看见了细小的纹路。
韶华逝去,谁都不能幸免,她既可惜又庆幸。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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