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忱给崔韵时喝空了的茶盏里重新斟上,凤郎笑道:“姐姐带来的这位哥哥气性可真大,是哪个楼的倌儿啊?瞧这表情,这是要等着姐姐哄他呢。”
崔韵时:“……”
要是谢流忱觉得她是
跟他母亲一样看上别的男人,才要和离,被他恨上,她可太倒霉了。
她解释道:“我什么都没做,只是陪母亲来此处坐坐。”
明仪郡主赶紧像从前每一次给姐妹打掩护那样说:“是啊是啊,韵时来了这里什么都没做,可正经了。”
谢流忱放在桌下的手紧了紧,没理她,只对崔韵时道:“我知道,我不会多想,你不必担忧。”
他的语气很和善,可是他的表情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崔韵时看出他正强忍怒气,憋得耳朵都红了,这怒气显然不是冲着她,而是冲着明仪郡主的。
她识趣地站起,借口出去透气,给这对一向不太合的母子留个吵架的地方。
她一出去,谢流忱脸上的笑就垮了下来,对那几个还在给他母亲献殷勤的小倌道:“你们都先出去。”
凤郎见他如此霸道,很是不服:“这是醉花阴,你是外边来的,凭什么让我们走。大家还不都是伺候客人的,怎的就你脾气大。你都把崔姐姐气走了,她都不想看到你的脸,你服侍人服侍成这样,你有什么可傲气的?早点改行,或者找个好人赎身嫁人算了。”
谢流忱脸色阴沉地望向他:“那你服侍得好,你怎么服侍她了?”
凤郎其实就是陪着坐着,说几句逗趣的话罢了,可这时他哪能示弱,张口便道:“自然是以口渡酒,帮她揉散胸口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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