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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阵阵惊呼。
楼上那家小孩惊喜稚嫩的嗓音顺着风飘进屋里:“爸爸!来电啦!”
对面那几栋昏暗的单元楼上,一个又一个色块接连亮起,卷起一阵阵的欢呼雀跃。
渐渐的,欢呼声淡了下去。
随之响起的,是空调外机的呜呜声。
两人目睹了全程,却谁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酒精锅已经冷了,只剩一层厚重的红油。
蜡烛也烧到了根部,在托盘上留下一片蜡油,烛光摇晃,将熄未熄。
刚刚的话题戛然而止,像这顿火锅一样。
骤然冷了下去。
孟春喝下最后一口酒,酒液在喉中滚了一圈,好像还是不够甜。
阖然无声中,易拉罐砸进垃圾桶的声音格外刺耳。
孟春出声喊他:“张医生。”
张柯特没动:“嗯。”
“还有糖吗?”孟春问。
“有吧,”张柯特起身,“想吃什么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