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荣都住在县医院里。
一张陪床一晚是一百块钱,他在医院外面找了一家破旧的小旅店,房间在杂货商店的二楼上,狭窄得仅能放一张单人床,但是店主夫妇允许他免费使用厨房,每天四十。
赵家乐在医院观察了两天,状态平稳,送回家去由大嫂照顾。大哥不太好,突然发病,医院给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好在抢救的及时,他挺了过来。
也有好消息。沈源给的十万块钱救了急,派上了大用场。周航打电话过来,说那边项目奇迹般又有了转机,虽然甲方的消息还不具体,不过也有希望让公司能撑过这个冬天。母亲的身体还好,这些天,赵家荣天天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生怕她情绪过于激动,也病倒了。
电梯停了,赵家荣心脏猛地一颤,睁开眼睛。
他不敢相信自己在电梯里差点儿睡着。
用力地甩了甩头,他也没多看,直接跟着前面的人就走出去了,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住脚步。
拎着空保温桶,他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脑子里才逐渐清晰起来:走错了,这不是一楼。
三楼电梯间和楼道中间隔着一扇门,门一般情况下是常开的,但今天紧紧地锁着。
在赵家荣前面出去的那个护士正要拿钥匙开门,察觉到身后跟着人,扭头看他,“您好?这一层有特殊情况,暂时最好不要进出。您是病人还是家属,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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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冬知道,自己很久没有病得这么凶了。
他一直小病不断,周围的人就都会更加的关心爱护他,在他生活的环境里,处处都有人小心着,怕他磕碰,怕他难受,一有什么不对劲就会被立刻发现。这样时间长了,麦冬就变得完全不会照顾自己,别人太爱他,所以他不拿自己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