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就是这样的,迈过一道坎,就是一个新的天地。
她先去看了看大哥。进病房的时候,把母亲吵醒了,可能是太累了的缘故,母亲并没有对她的深夜到访感到奇怪,而是迷迷糊糊地握着女儿的手,问她几点了。
十二点整。是新的一年了。
。
大年初一,医院值班的人少,预约做人流手术的人更少。
传统说来,赶在这个日子做这种事情,简直是太不吉利。手术很顺利,赵家乐醒来的时候,并没有觉着有多么的疼,心里也像打过麻药,没什么特殊的感受。
但是看见赵家荣推门进来的一瞬间,她的眼泪还是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哭归哭,并不影响她嫌弃地皱起了鼻子——他身上都是烟味。
她虚弱得说不出话,只是眼泪流得更凶。赵家荣走到床边坐下,把她鬓角的碎发拂到耳朵后面,用手掌轻轻地擦她脸上的泪:“没事了啊。”
他和麦冬两个人,是在凌晨三点赶到的。
据程树民所说,他给那个男孩开门的时候,他已经在楼道里徘徊了有一天多了。他是前一天中午买菜回来的时候,发现他蹲在赵家乐的公寓门前,一开始没怎么当回事,直到第二天早晨下去丢垃圾,又看到他抱头坐在台阶上,才吓了一跳,他琢磨这小伙子一晚上没离开,直觉想报警来着,没想到那男孩看见他从对门出来,立刻拉住他衣角:“不好意思,请问,对面公寓住着的女孩儿,您认识吗?”
“男孩叫陈星,说联系不上家乐,担心她有危险。我问她和家乐什么关系,他说是——”
老程说得磕磕巴巴,说到这里,为难地停顿了一下,“是她男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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