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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按在污秽的地上,喉咙被粗糙的手扼住,那畜生嘴里喷出的恶臭,还有林建国拿到那半瓶浑浊液体时,贪婪吞咽的咕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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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滔天的恨意瞬间冲垮了所有伪装的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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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猛地抬起头。眼神不再是怯懦,而是淬了冰、淬了毒,带着地狱归来的死气,直直钉在林建国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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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国被这眼神看得莫名一怵,随即是更大的暴怒:“瞪什么瞪。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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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林晚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底下是汹涌的暗流,“我去改志愿。陪林小龙去省城大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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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国和林小龙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次她这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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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识相。”林建国哼了一声,重新摸出皱巴巴的烟卷点上。林小龙得意地嗤笑一声,继续埋头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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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没再看他们一眼,弯腰,捡起地上那个沾满污秽的纸团,小心地、一点点将它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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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的金色校徽,在昏黄的灯光下依旧刺眼。她把它仔细地叠好,塞进自己洗得发白的旧书包最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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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走向墙角那个属于她的、堆满杂物的破木板床,躺下面朝墙壁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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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狂喜和刻骨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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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3年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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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了!回到了末日降临的两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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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她不会再做砧板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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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透,公鸡刚扯着嗓子叫了第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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