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弑神者觉醒

地攥住天道的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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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昭的残魂浮现，透明得几乎看不见，可那只手却凝实如生，死死钳制住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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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儿……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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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的左手刺入自己心口，硬生生挖出那朵盛开的血昙，拍进常乐魂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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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去，妹妹。”她狞笑，“这是初代的‘恶念’……现在，它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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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的瞳孔骤然放大，紫芒如潮水般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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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的锁链寸寸断裂，他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啸，整个镜冢开始坍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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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冰棺中的初代终于变色，“没有恶念制衡，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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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怪物？”常欢打断她，右眼的紫芒已经蔓延到左眼，“我早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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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拳打碎冰棺，抓住初代的残魂，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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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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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静止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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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以常欢为中心，一道紫黑色的光环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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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过之处，镜面粉碎，仙尊湮灭，连天道的化身都被震退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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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无面之脸上第一次出现裂痕，金色的液体从缝隙中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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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他轻声说，“那这个，我就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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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袍一卷，常乐的魂魄被收入一只水晶瓶。天道的身影开始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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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他回头“看”了常欢一眼——尽管没有眼睛，可常欢依然感到某种冰冷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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