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镜冢之门

暴雨般射来。常欢侧身避让，却见那些碎片在半空扭曲变形，化作细小的银针，每一根针尖都淬着熟悉的毒——正是她第三世被毒杀时用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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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剑自行出鞘，剑身燃起黑焰将银针焚尽，可仍有几根擦过她的脸颊，带出几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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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还未落地就被某种力量牵引，飞向深处的一口冰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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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常欢抹了把脸，指腹沾上的血已经变成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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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半身初代化越来越严重，连血液都在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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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片镜子亮起，映出她第一世溺亡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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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打扮的“她“被村民推下悬崖，坠落时死死盯着岸上一个撑紫伞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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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抬头，面具下露出的嘴角带着笑——是紫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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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这段记忆本该被骨笛吞噬了，此刻却清晰得像是昨日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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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很痛苦吧？“初代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戏谑，“更痛苦的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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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的镜子突然放大，展现出她最不愿看见的一幕——大婚那日，昊苍手持金弓，箭尖对准她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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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定格在箭矢离弦的瞬间，常欢清楚地看到，箭尾的红绳上系着一个小小的玉坠，正是她送给常乐的及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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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他是被迫的？“初代轻笑，“从头到尾，他都知道那一箭会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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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的剑劈碎了那面镜子，可碎片落地后又重新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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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镜面亮起来，像一场残酷的走马灯：第二世被师父下毒，第四世被亲妹妹推下祭坛，第五世......每一世的死亡，背后都站着她最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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